融资600万 它是国际机票B2B电商 专注境外小众航线 供应商覆盖30国家

铅笔道 2016-01-27 10:06:18

宋剑春

◆  产品背景的宋剑春,在管理上曾苛责焦躁,现在变得宽和冷静许多。

文| 铅笔道 记者 云湛

如果你想买一张从博茨瓦纳首都哈博罗内(非洲一内陆国家)飞往迪拜的机票,难度有多大?

国内代理人可能很难帮你买到,即使买到票价格也会很贵,因为直飞该航线的肯尼亚航空、埃塞俄比亚航空等航司,不会把中国作为重点销售群体。

而这只是国际机票行业痛点的冰山一角。2015年3月,宋剑春在柏林旅游展待了5天,国际旅游行业全貌被他一览无余。

参观拜访中,他发现各个国家之间信息极不对称。在很多机票代理内部,票价都被打印成一摞,查价格需要逐页翻阅,线上也有,但只限于E-mail、电话、传真。

除此之外还有时差、语言、货币兑换的差异,“今天报这个价格,明天就变了。”转账成本也很高,一个银行电汇费用高达几十美金。

而宋剑春的产品——PKfare,正是一个国际化机票B2B交易平台。

在供应链端,批发商将其性价比最高机票放入平台,PKfare直接接入GDS(全球分销系统),实现库存与批发商共通,平台可看到数据的实时调整。而采购商(大型OTA、旅行社、差旅公司)在PKfare注册账号,即可查询、搜索并购买。同一家机构往往同时扮演批发商与采购商两种角色。2015年7月,PKfare机票产品完成开发,进入试运营。

机票行业链条

◆  经铅笔道记者整理,机票行业链条简图

目前,宋剑春已与 5 家 GDS总部签下全球战略协议,包括Amadeus、Galileo、Apollo、Worldspan、Sabre和中航信,覆盖了全球50%的线路(均有本地价格优势)。“目前已覆盖的国家交易量占到全球80%。”

2015年7月,PKfare完成600万天使轮融资,投方为深圳创新投资集团、掌趣创享投资。

注:宋剑春已确认文中数据真实无误,铅笔道愿与他一起为内容真实性背书。

国际机票B2B交易平台

湛蓝的天空下,一条细长的路通向视线尽头

宋剑春和合伙人隋昕刚离开硅谷,正驾车驶在去洛杉矶的路上,路旁大部分都是平原,还有一丛丛的草地,分外迷人。车内,CD上播着逃跑计划《夜空中最亮的星》,宋与隋一边听歌,一边交流着未来的方向。

路旁风景

◆  路旁风景

宋希望打造一个国际化机票B2B交易平台,切入境外小众航线机票。“‘携程’还是‘去哪儿’?”宋思索着将要实施项目的最终形态,但均被其否定掉,“两种模式都有缺陷,我既想如‘去哪儿’一样,把网络效应发挥到极致,同时也想像‘携程’一样,控制所有产品的品质。”

宋有此想法已久,之前,他是 ZTE 商旅事业部产品总经理,服务TCL、BYD、Haier 等公司的差旅。期间,他发现国际机票要涉及诸多因素,如始发地与目的地的时差、汇率差、OTA、航空公司等,信息透明度很低。因此,交易中常出现“出票却没有票”、“价格虚高”、“退改规则复杂”等痛点。

2014年7月,宋正式立项。此时,宋信心满满,但也不免为未来担忧:同行无任何先例可以参考,接下来的困难不亚于在一片荒漠中建起一座大厦。

组建团队后,技术的实现、BD的拓展成为团队接下来任务的两项重点。

技术上需要用到HPS进行架构设计,“相当于高速公路上的基础设施建设。”其中包括了缓存技术、服务器集群、高并发可用(提高计算机系统计算速度和处理能力的有效手段)。

具体的业务层面,也是一大堆问题。“做开发的不懂机票,做机票的又不太懂代码。程序员甚至搞不清楚什么是头等舱,这种前提下还要让他们写代码,难度可想而知。”

BD拓展

项目另一关键在于BD的拓展,必须要有足够多的供应商进驻平台。对于宋而言,这是一片未知。“国外(比如日本)能不能接受这种商业模式,还是一个问题,他们从未与任何一家国内公司合作过。”

BD的业务主要由隋昕负责。隋的做法是,首先找到性价比最高、库存多的批发商。然后对接该公司的决策者。“谈第一家、第二家时相当辛苦。境外的大型的批发商,一年上百亿销售额,一个来历不明的创业公司,却要说服他们把家里的钥匙交出来,十分吃力。”

隋昕海外的探路行程十分密集,14年下半年几乎一直在飞在空中。至年底,里程数全国排名47。4个月时间,他凑到了17个国家的帐号(代理人在 GDS的用户名及密码)。

同时,宋利用早年积累下来的人脉,谈下了香港前三家大型机票批发商。“对于一家没有任何信用背书的互联网公司而言,谈判难度很大,如日本、法国、德国等。”

GDS相当于通往每家每户的水管,而批发商就是水管里流的水。既要谈GDS分支机构,也要谈当地供应商,两者要同时推动。”“我们还专门写了个小外挂,装了大概20台电脑,从代理人电脑上自动扒数据下来。”

PKfare采取的策略是,先在一个目的地找大型批发商,保证覆盖面,解决 “有没有票” 的问题,然后再去寻找一些有特色资源的批发商,去拿一些热门航线、热门航司的超低折扣票价。比如一家西班牙裔的供应商,他只做西班牙航空,所以它的量大,价格也便宜。

签约GDS

15年初,宋发觉逐个谈GDS分支机构难度较大,国内的分支可以谈下来,但是到了国外,几乎无解。

最直接的一个问题就是业绩的归属问题。假如平台帮德国供应商将机票销售给了中国客户,那么对于德国供应商来说,业绩是确定的,但对于中国、德国的GDS分部来说,两头都是自己用户,业绩归属于谁?可能产生纠纷。

除此之外,还有各种问题。“比如去找法国的Office,对方讲法文,不知道你的身份,也不知道你的目的,沟通起来很费力。全球有180个国家,全谈下来基本上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”

宋的办法是找其源头,“找他们的大Boss来衡量利益分配问题,接入PKfare对于集团来说是个好事情,但对于分支来说,未必,因为这些可能白干活儿,却无业绩体现。”

宋找的第一家GDS总部位于新加坡。令宋惊喜的是,总部很快就听明白了。其中一位负责人表示,这个项目他们早就想做,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,干不了。“GDS有航空公司所有国家的数据,是一个中立的销售平台,它本来就是修水管的,如果还要卖水,那就既是裁判又是运动员了,所有航空公司都会站出来反对它。”

与新加坡总部的签约过程也挺顺利。但任务也随之加重,技术上有了更多的要求,最直接的就是国内防火墙的问题,“国家之间的连接极度不稳定。原本3秒就可以查询出的搜索结果,有时可能需要十几秒,有时数据甚至直接中断。”

“航空公司机票库存实时变化,不能页面显示有一个座位,点进去之后,却出现没价格、没座位的状况。”

为此,团队不断优化分布式数据,“相当于一个加速器,”并在海外布置更多结点,它们就像中继站(接收并转发无线电信号的电台)一样,一个接一个地往外传。

接入GDS好处明显,团队可以准确知道一张票的价格组成:它是如何算出来的,费用加减多少,航空公司要求提前几天卖……“这些数据,无论是爬虫还是代理人,都接触不到。我的机票库存跟和B端商家是相通的。”

数据量也猛然增大,“每15分钟就会接到1TB数据,内容全部为航空公司价格和库存变化,没有图片。这种数据量,你只可能在阿里、淘宝等平台才能看到。”整个技术团队非常兴奋,都进入一种比较癫狂的状态。

1000家供应商

这时,宋也恍惚地意识到,自己已进入一个完全崭新的领域。就像推开了门,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。“以前认为国内每年1亿人次出境,交易规模上千亿,已经够大了。”宋笑着说。

为了真正看清楚全球的旅游市场,14年和15年,隋和宋亲自去了多个全球展会,如WTM,IPW,ITB展会。其中ITB是全球最大的旅游行业展会,在德国柏林举办。展会持续5天,宋在里面也走了整整5天,依然没有把它逛完。展会中各国都有展柜,服务人员把本国的产品(印刷物、光盘、USB盘)一摞一摞放在桌上,其他国家不断前来一家家面聊,聊完若感兴趣后,就把厚厚的资料放到拖车里,再寄回家里去保存起来。

各个国家之间信息极不对称,供给和需求断层特别严重。宋以美国为例,在机票线下门店里,票价都被打印成一摞,查价格需要一页一页翻阅。“更不用说马来西亚等国,他们寻找报价还得通过E-mail,电话、发传真,完全难以想象。”

还有时差、语言、货币兑换的差异,“今天报这个价格,明天就变了。”转账成本也很高,一个银行电汇费用高达几十美金。这次参展真正让宋意识到,PKfare能做的事情比自己预想的要大很多。

接下来,宋一一签下 5 家 GDS,包括Amadeus、Galileo、Apollo、Worldspan、Sabre和中航信,覆盖了全球(7种语言) 50%线路(均有本地价格优势)。“目前覆盖国家的交易量占到全球80%。”

与GDS签下的全球战略协议,为宋谈判供应商做足了背书,供应商的拓展也顺利很多。

宋还在不断完善自己的标准,包括服务、沟通、语言、支付等,把全球的供应商统一在一个框架里。“有点像秦始皇统一六国,如果不构建一套标准,你会发现没有办法往前行。”

标准中,最大的难点在于支付。宋解决的办法是,在境外建立了一个结算中心,可以做实时调整汇率。宋采取动态定价的策略:后台有一套机器学习的机制甄别出最低价格,Pkfare从供应商拿到的票价会重新计算,并在客户搜索结果界面展示一个最终票价。

目前,Pkfare已对接的供应商不到1000家,“供应商几乎同时也是采购方。”航空公司有400家左右。

未来,机票会成为一个入口。PKfare会不断拓展酒店、门票等业务。“我们网络的触角会越来越强壮,越来越远,越来越深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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